“出站口有个穿碎花裙的姑娘,你把盒子交给她,这钱就归你。”我盯着手里的钱,
心跳瞬间加速。一万块,够我交房租,还能剩点找工作。可平白无故接个陌生人的东西,
总觉得不对劲。我问他盒子里装的啥,为啥不自己送。他咳了两声,说自己身体不行了,
撑不到终点站,那姑娘是他孙女,刚毕业,等着这笔钱急用。“就当行行好,”他看着我,
眼睛里全是恳求,“我不会害你的。”火车哐当一声过了个隧道,车厢里暗了几秒。
再亮起来时,我看见他手背上全是针孔,脸色白得像纸。鬼使神差地,我点了点头。
老头松了口气,把铁盒子塞给我,又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纸条,上面写着个名字:苏晓冉。
“记住,一定要亲手交到她手里,”他反复叮嘱,“别人谁要都不能给。
”我把盒子塞进背包最底层,拉好拉链。钱揣在内裤口袋里,
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那份沉甸甸的分量。老头好像放下了心事,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,
呼吸渐渐平稳。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,突然有点后悔。万一这盒子里是什么犯法的东西,
我不就栽了?可再摸摸口袋里的钱,又把那点顾虑压了下去。我一个穷得叮当响的毕业生,
还能怕啥?大不了就是被警察叔叔教育一顿,总比被房东赶出去睡桥洞强。火车又开了一站,
上来不少人,车厢里更挤了。有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站在过道里,孩子哭得撕心裂肺。
我刚想站起来让座,就看见老头的胸口没起伏了。他还是靠在椅背上,眼睛闭着,
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。没气了。我吓得差点叫出声,
手忙脚乱地站起来,说有人晕倒了,快叫列车员。周围的人这才注意到老头,
一下子炸开了锅。有人掏出手机拍照,有人议论纷纷,说看着就不像能长途旅行的样子。
列车员很快过来了,摸了摸老头的颈动脉,摇了摇头,让乘警过来处理。
乘警把老头的尸体抬走时,有人问他手里的盒子呢。我心提到了嗓子眼,说没看见,
可能早就丢了。他们没怀疑,毕竟谁会在乎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