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“帮衬”,频率太高了。客厅里静悄悄的,只有雨声在咆哮。我掀开被子,
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一步步走出去。书房门虚掩着,里面透出微弱的光。我凑近门缝。
林薇背对着门,坐在电脑前。屏幕的光映着她的侧脸,
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、近乎虔诚的专注。她戴着耳机,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,
声音压得很低,但语气里的焦急和温柔,像细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:“…嗯,
我知道…钱转过去了,你查收一下…药不能停,一定要按时吃…别担心钱,
有我呢…”“徐阿姨”需要这么多药?需要这么频繁的关心?需要林薇在凌晨两点半,
避开我,用这种近乎耳语的温柔去安抚?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,沉甸甸地往下坠。
我悄无声息地退回卧室,躺下。黑暗中,眼睛睁着,天花板模糊成一片混沌的灰。
身边的位置终于有了动静,床垫轻微下陷,
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和若有若无的…廉价消毒水味?她小心翼翼地躺下,
呼吸刻意放得轻缓绵长,伪装熟睡。我却无比清醒。那消毒水的味道,像一条冰冷的蛇,
缠绕上来。2.“薇薇,最近给徐阿姨转的钱,是不是太多了点?”第二天早饭时,
我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常,像讨论天气,“老家那边…情况很不好?
”林薇捏着勺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,随即舀起一勺白粥送进嘴里,
含糊地应着:“嗯…是啊,老毛病了,药挺贵的…你也知道,乡下人,没什么积蓄。
”她没看我,长长的睫毛垂着,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。“要不…回头我陪你回去看看?
”我试探着,目光紧锁着她脸上的每一丝细微变化,“总这么隔着也不是办法,
老人家肯定也想见见你。”“别!”她猛地抬头,声音有点拔高,随即意识到失态,
又赶紧低下头,勺子无意识地搅动着碗里的粥,“太远了…而且,阿姨性子要强,
不想麻烦人,尤其不想见生人…她怕难为情。”生人?我是她丈夫。那点强压下去的疑虑,
在她这过激的反应和漏洞百出的解释里,彻底成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