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在慈善晚宴上谈笑风生的商业奇才,竟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?
"那你现在...一个人住?""嗯。"他声音轻得像羽毛,"租了间地下室,
帮便利店值夜班抵部分房租。"我喉咙发紧。我想起上周我是怎么当着全公司人的面,
把他送的花扔进垃圾桶的。"陈总,请你自重,我对你没兴趣。"当时他脸上的表情,
我现在才读懂。"你...为什么被他们欺负?"我轻声问。
少年陈默攥紧了被角:"他们说...我是没人要的垃圾。"他扯了扯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子,
"班主任可怜我才让我继续读书。"我看着眼前这个像流浪猫般蜷缩的少年,
突然做了个决定:"我暂时没地方住,能去你那里吗?我可以付房租。"他猛地抬头,
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滚圆:"但、但是...我那里..."他声音越来越小,
"是半地下室...很潮...还有霉味...""总比露宿街头强。
"我苦笑着展示自己满是泥浆的高定套装,"你看我这样子,能住酒店吗?
"少年陈默的耳尖突然红了:"只有一张弹簧床...""我睡地板就行。"我打断他,
"或者你开个价,我去租被褥。"窗外暮色渐沉,医务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点滴的声音。
"不用钱。"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"就是...你别嫌弃。"走出医务室时,
雨又下了起来。少年陈默撑开一把骨架变形的伞,小心翼翼地把伞面完全倾向我。
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流进衣领,他却像感觉不到冷似的。"往这边走。
"他指着两栋老式居民楼之间的狭窄通道,"入口在配电箱后面。
"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,往下延伸的楼梯被潮湿的霉味包裹。地下室的灯泡接触不良,
忽明忽暗地照着不到十平米的空间:一张弹簧床垫直接放在水泥地上,
墙皮剥落处用报纸糊着,唯一的小窗户外是行人匆匆走过的脚踝。"下雨天会渗水。
"他慌忙用抹布擦窗台下的水渍,
"我用塑料布垫着了..."我的目光落在床头——泛黄的照片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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