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七楼，三十六楼...每下降一层，我就感觉自己离那个痛苦的世界远了一分。
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，我深深吸了一口气。外面的空气从未如此清新过。我拿出手机，
拨通了一个两年没有联系过的号码。"喂，钟律师吗？是我，顾修远。
我需要你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。"电话那头的钟律师显然很惊讶："修远？你要离婚？
""对，越快越好。""好的，你现在在哪里？我去找你。"我看了看周围，
说出了一个地址。挂断电话后，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。江城的夜晚依旧繁华，
霓虹灯闪烁着各种颜色的光芒。可这一切对我来说，都显得那么陌生。
我在街边找了个小餐厅坐下，要了一碗最便宜的面条。
老板娘看着我一身名牌却要吃十块钱的面条，有些诧异。"小伙子，你这...""没事。
"我苦笑了一下，"我只是想吃点简单的东西。"面条上桌的时候，
我才发现自己已经两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。这两年来，宋雅柔控制着我的一切，包括饮食。
她说，只有听话的狗才能吃饱。现在想来，我还真像一条狗，一条被训练得很好的狗。
第三章面条的香味让我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。老板娘在一旁看着，眼中满是心疼。"慢点吃，
没人跟你抢。"她的话让我想起了母亲。母亲在世的时候，每次看我吃饭都会说同样的话。
那时候家里穷，母亲总是把好吃的都留给我，自己却只吃咸菜配白粥。"妈，
您为什么不吃肉？""妈不喜欢吃肉，你多吃点，长身体。"后来我才知道，
母亲不是不喜欢吃肉，而是舍不得吃。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，自己却过得那么辛苦。
"小伙子，你怎么哭了？"老板娘递给我一张纸巾，关切地问道。我这才发现，
眼泪已经滴在了面条里。"没事，想起了一些往事。"我接过纸巾，胡乱擦了擦脸。这时，
钟律师打来了电话。"修远，我到了，你在哪家店？"我告诉了他位置，
很快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。钟律师是我大学同学的父亲，
也是江城知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