渣前夫在我的骨灰盒里塞了离婚证】死亡没有尊严可言。身体最后的感觉,是被舔舐的滚烫,
浓烟争先恐后钻进口鼻的灼痛。然后是冰冷的金属触感。再后来,就是一片混沌的虚无。
没有光,没有声音,只有一种沉在水底的错觉,黏稠,冰冷,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一丝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感知终于挤了进来。不是声音,不是温度,
更像是一种沉闷的挤压感。好像…有风?一丝微弱的、带着冷气的流动拂过我的“意识”,
那流动很微弱,被一种厚重的、密闭的阻隔包裹着。
我的“身体”——如果还能称之为身体的话——感觉到四面八方传来坚硬的冰凉,像…墙壁?
但比墙壁更光滑,也更狭窄。
一点微弱的、暗红色的光芒在我感知的“前方”不规则地闪烁着,极其微弱,
却带着一种不祥的冷意。我竭力去“看”,但那光点如同呼吸般明灭,稍纵即逝,无法捕捉。
对的黑暗、那抹诡异一闪而过的红光…这些破碎的、迟钝得仿佛隔着一层厚棉花的感知碎片,
拼凑出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联想——一个金属抽屉,
一个用来储存什么永久不再需要温度的东西的地方。太平间。
巨大的荒谬感和迟来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。我在太平间的冷柜里?我不是烧死了吗?
死人怎么还会想?还会…恐惧?还会感觉到冷?
无数杂乱尖锐的情绪碎片在我混沌的意识中冲撞,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就在混乱几乎要将我再次拖入虚无时,
一道清晰的、带着不耐烦却极力掩饰的哽咽女声穿透了厚重的冷柜壁,
细微但字字分明:“……阿承,你节哀…瑶瑶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……”苏晚晴。
这个名字像是滴入冰水里的滚油,在我僵冷的意识深处“滋啦”炸开一片剧烈的灼痛。
烧死我的冲天火焰仿佛瞬间重新腾起,舔舐着我残存的感知。是她!
那个永远躲在柔弱面具后面的、顾承霄心尖上真正的白月光!她在这里做什么?
猫哭耗子假慈悲?紧接着,一个我熟悉到骨髓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