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罚单一撕两半扔进垃圾桶。“这次算你走运。”我跨上车甩下一句,“下回再这样,
罚你一个月营业额。”他却笑得更欢了:“知道了,沈队长。”我骑车走了几步,回头一看,
他还站在那儿,阳光落在他肩上,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。“小沈啊!
”张阿姨在煎饼摊前朝我招手,“知夏又送你薄荷啦?”我没理她,蹬着车往街深处冲去,
只是一低头,发现那盆薄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我顺手放进了车筐。傍晚下班时,
岗亭门口摆着一小束夜来香,用棉绳绑着卡片,字迹很工整:“陪你加班。
”我四下看看没人,伸手把花捡起来,纸袋都没拆就塞进了挎包。回家路上风有点大,
我把花抱在怀里,心里莫名其妙地热了一下。进了宿舍,我犹豫了几秒,
还是把那束夜来香插进了唯一的玻璃瓶里。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渐亮起,
我坐在床边看着那朵花,它安静地开着,像是知道我会来一样。而此刻,在不远的小巷尽头,
知夏小花店内,灯光未熄。陆知夏站在窗前,嘴角微扬。“沈昭,这才只是开始。
”我还没到岗亭,就看见我的电动车筐里鼓鼓囊囊地塞着一束蓝绣球。花瓣上还挂着水珠,
像是刚剪下来不久,卡片被别在最显眼的位置,上面写着一行字:“像你今天的心情。
”我气不打一处来,直接把卡片撕了,“神经病。”可手却诚实得很,
低头狠狠嗅了一口花香。那味道清冽又带着点甜,莫名让人心里一松。
我骂了句“陆知夏你他妈是不是闲得慌”,一边骑车往街口去,
一边把绣球插进岗亭窗边的瓶子里。这天执法格外不顺。走到李大伯的修鞋摊前,
果然又看到他的工具箱和椅子摆在人行道边上,压住了盲道。我叹了口气,
掏出记录本准备登记。“大伯,这是第三次了啊。”“我也想收进去,但我腿不好,
弯不下腰搬东西!”他急得直拍大腿,“再说了,这地方多敞亮,我看顾客都走得远。
”“您这不是摆摊,是占道施工。”正说着,陈队长正好路过,一眼瞥见我在登记,
眉头皱得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