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豆子,比石头还小一岁,平时总怯生生地跟在大人后面,见人就躲。
我想起我爹娘死的时候,我和石头芽儿,大概也是这样无助地等着。我下意识地摸向怀里。
那包刚开出来的、被我嫌弃无用的脱脂棉球,正静静地躺着。棉球……能吸血?
一个极其大胆、甚至可以说是荒谬的念头,猛地撞进我的脑海!
以前听村里的赤脚郎中提过一嘴,被毒蛇咬了,最快最土的办法,就是用嘴把毒血吸出来!
可吸的人风险太大,容易中毒。用干净的布……或者棉花?吸掉伤口附近的毒血,
或许能减缓毒发?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。这能行吗?万一没用呢?万一弄巧成拙呢?
可看着豆子那越来越青紫的脸,听着李寡妇那渐渐绝望的哭声……再等下去,孩子必死无疑!
“让开!让我试试!”我猛地喊出声,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。人群瞬间安静下来,
齐刷刷地看向我。
柳爷、牛婶、李寡妇……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这个被赶到队尾的“邪祟”身上。“穗丫头,
你……你能行?”柳爷惊疑不定。“死丫头片子,你又想搞什么鬼?”牛婶尖声质疑。
我没理他们,抱着芽儿,拉着石头,分开人群冲到李寡妇身边。豆子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,
小腿肿得发亮。“婶子,信我一次!”我看着李寡妇空洞绝望的眼睛,语气急促但坚定,
“我见过郎中处理蛇伤!用干净东西先把毒血吸出来!拖不得!
”李寡妇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,死死抓住我的胳膊,指甲几乎抠进我的肉里:“穗丫头!
救救豆子!救救他!”我迅速把芽儿交给旁边的石头:“石头,抱好妹妹!”然后,
我飞快地从怀里掏出那包脱脂棉球!撕开密封塑料袋!
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(也许是心理作用)飘散出来。周围响起一片惊呼:“那是什么?
”“又是怪东西!”“棉花?白得吓人……”我充耳不闻。时间就是命!我用颤抖的手,
抽出几团蓬松雪白的棉球。棉球的触感异常柔软干净,和这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我跪在豆子身边,对着那两个清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