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以为本王会稀罕一个……” 他顿住,一字一句,清晰地砸落下来,
带着刻骨的讥诮与某种难以言喻的暴戾,“心里头装着别人的……妾?
”“心里头装着别人”几个字,如同淬毒的冰针,狠狠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房。
那一瞬间,裴琰绝望通红的眼,雪地里压抑的呜咽,再次清晰地浮现。
巨大的羞耻和难堪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将我淹没。我浑身一颤,下意识地想别开脸,
逃离他洞悉一切又充满恶意的目光。捏住我下巴的手指骤然收紧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,
迫使我只能僵直地迎视着他眼中那片冰冷的怒海。“怎么?被本王说中了?” 他冷笑,
那声音像碎冰摩擦,“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在本王府里,这套不管用。
” 他猛地松开手,力道之大让我向后踉跄了一下,狼狈地跌坐在地。
“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,眼神恢复了之前的漠然,
仿佛刚才那瞬间捏碎下颌般的暴戾只是我的错觉。‘想救你父亲?’他缓缓转身,
踱回那象征着权力与冰冷的书案之后,重新拿起那卷仿佛永远看不完的书,
姿态疏离得如同隔着一道天堑。‘可以。’两个字,轻飘飘落下,却带着千钧重量,
砸在我早已不堪重负的心上。然而,他紧接着吐出的字句,却如同淬了冰的针,
一根根钉入我的骨缝,‘不过,不是为婢。’他顿了顿,目光终于从那卷书上抬起,
像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,冰冷而精准地落在我身上,‘是贱妾。’”“‘既入王府,
’他声音平淡无波,却字字透着不容置疑、碾碎尊严的威压,‘本王这里的规矩,你得守。
’”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贱妾……这两个字如同烙印,烫得我灵魂都在颤抖。
比奴婢更低,比玩物更轻,一个可以随意处置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。
所有的骄傲、所有的闺阁教养,在赤裸裸的权力和救父的执念面前,碎成了齑粉。
喉头涌上腥甜的铁锈味,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,
用尽全身力气压下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悲鸣和屈辱。身体僵硬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