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道断断续续,明显是个男人的手笔,而且是个急功近利的男人。
”她又指向画上的一棵松树。“还有这棵松树,画得倒是挺像样。可惜,他忘了,
舒贵妃是南方人,从未见过北地的雪松。
她怎么可能画出这种只有在关外苦寒之地才能见到的松树形态?难道是托梦画的?”最后,
她指着画卷右下角的印章。“最可笑的是这里。”“这方‘舒氏静好’的印章,刻的是阳文。
但我记得很清楚,舒贵妃及笄时,陛下赐给她的私印,是阴文。怎么,
她自己还能把自己的印章搞错?”楚洛每说一句,张太傅的脸色就苍白一分。到最后,
他已经汗如雨下,握着画卷的手都在发抖。“所以,”楚洛做了个总结。“这幅画,
根本就不是舒贵妃画的。而是找了个画师代笔。而且还是个水平不怎么样,
又粗心大意的蠢货画师。”她看着张太傅,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。
“你拿着这么一幅漏洞百出的假画,跑到我这个废后面前来耀武扬威,你不觉得可笑吗?
”“张太傅,你好歹也是帝师。一把年纪了,还给一个小辈当枪使,跑来我这儿丢人现眼。
”“你说,到底是谁,德不配位?”张太傅“噗”的一声,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。
他指着楚洛,嘴唇哆嗦了半天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他今天本来是想来羞辱楚洛,
彰显舒贵妃的才华,顺便打压一下楚洛的气焰。结果,被楚洛三言两语,
把他和舒贵妃的老底都给掀了。脸被打得“啪啪”响。最后,他把画卷胡乱一卷,
像是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,带着他的人,灰溜溜地逃走了。那背影,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我看着张太傅落荒而逃的样子,心里那叫一个痛快。我转头看向楚洛。她已经又拿起剪刀,
去伺候她的月季花了。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。阳光照在她身上,岁月静好。可我知道,
刚才那一瞬间,她那张嘴,比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子还要厉害。杀人不见血。
我默默地在我的备忘录上又加了一条。千万不要在主子面前班门弄斧。不管是在哪个领域。
因为你永远不...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