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上市了。他成了别人口中的方总。然后，他把白露带回了家。他说：“简思，
我们离婚吧。她能给我你给不了的东西。”我问：“是什么？”他说：“是激情，是新鲜感。
你太闷了，像个木头。”我没说话。现在我看着桌上的笔。金属的笔杆，在灯光下有点晃眼。
我拿起来。笔杆很凉。我打开笔帽。笔尖落在纸上。沙沙的声音。我签下了我的名字。
两个字。简思。写得很快，一气呵成。法槌敲响了。“砰”的一声。声音很大。
法官宣布：“准予离婚。”方泽站起来，很自然地搂住白露的腰。他们转身离开，没有回头。
白露的红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，嗒，嗒，嗒。像在敲鼓。我也站起来。我没带任何东西。
这个家里的一切，我都留给了方泽。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，我自愿放弃所有财产，净身出户。
我的律师说我傻。我说，我只想快点结束。我走出法院的大门。外面的阳光很刺眼。
我眯了一下眼睛。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到我面前停下。车门打开。一个穿着深色西装，
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男人下了车。他看到我，立刻站直身体，然后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那个躬，弯得是九十度。很标准。我愣住了。他抬起头，脸上带着恭敬的微笑。“简思小姐，
”他说，“我代表星尘集团董事会，在此等候您多时了。”第 2 章我看着他。
这个老男人大概六十多岁，但精神很好。他的西装料子很好，剪裁也合身，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“星尘集团？”我问，“你们找错人了吧。”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。“没有找错，简思小姐。
”老男人的态度很恭敬，“我叫陈叔，是星尘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，
也是……老爷的私人律师。”他为我打开了后座的车门。“小姐，请上车。
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我犹豫了一下。方泽和白露已经走远了。我站在这里，像个小丑。
我上了车。车门关上，外面的声音一下子就小了。车里很安静，也很舒服。座椅是真皮的，
软硬适中。车子平稳地开动了。陈叔坐在副驾驶上，转过身来。“小姐，<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