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地赐下这床‘金丝软玉衾’,给您御寒。”李嬷嬷皮笑肉不笑,眼神跟刀子似的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金丝软玉衾?我听过这玩意儿。
是用一种叫“刺骨蚕”的妖兽吐的丝织成的,表面看着华丽,睡在上面,
那丝线会跟针扎一样,不断刺激人的皮肉,让人整夜不得安宁,最后精神崩溃。
好一招阴损的法子。季柚正坐在门槛上,用一根狗尾巴草逗蚂蚁,听见这话,头也没抬。
“放那吧。”李嬷嬷见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眼里的鄙夷更浓了。“娘娘,
这可是皇后娘娘的恩典,您不叩谢皇恩吗?”季柚终于抬起眼,看了看她,
又看了看那床被子。她的眼神很平静,平静得让人发毛。“哦,那多谢了。”说完,
她低下头,继续逗蚂蚁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哎,这只怎么不搬东西?想偷懒?
”李嬷嬷被她这态度噎得半死,脸都绿了。她冷哼一声,
指挥太监把被子铺在季柚那张破床上,然后带着人走了。
我看着那床在阳光下闪着诡异光芒的被子,心里有点打鼓。这位主儿,
不会真就这么认栽了吧?晚上,我躺在自己那间小破屋的硬板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我在想季柚。她在干什么?是不是正被那被子折磨得痛不欲生?我要不要去看看?
可我的身份……就在我纠结的时候,隔壁主殿,突然传来一声巨响。“轰隆!
”整个地面都跟着颤了一下。我吓得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,
抓起藏在枕头下的短剑就冲了出去。出事了!我一脚踹开殿门,只见里面烟尘弥漫。月光下,
一个黑衣人躺在地上,不省人事。而季柚,正好好地站在床边,身上披着件外衣,
手里……等等,她手里拿的是什么?我定睛一看,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。她手里拿着的,
是那床“金丝软玉衾”。只不过,现在这玩意儿已经不能叫被子了。它被拧成了一股麻花,
硬得跟根铁棍似的,顶端还沾着点血。看样子,刚才那声巨响,
就是她用这床“被子”把那个黑衣刺客给抡晕了。用一床被子,
打晕一个看起来修...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