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这两个字像一把冰冷的锥子,猛地刺穿了陈默强装的镇定。他几乎是立刻皱起了眉,
下意识地反驳:“不可能。我父亲不是会自杀的人。”陈敬山是什么人?
是那个在追凶时被歹徒砍中三刀,
依然死死抱住歹徒腿不放的刑警;是那个为了侦破一桩连环杀人案,连续三个月住在单位,
熬得双眼通红却从未说过一句累的老警察。他的骨子里,是刻着“坚韧”与“不服输”的,
这样的人,怎么会选择自杀?“我们也不愿意相信,
但现场的证据……”李建国的声音里带着无奈,“你还是过来看看吧,
毕竟……你是他唯一的亲人。”电话挂断的忙音在耳边响起,陈默站在原地,指尖微微发凉。
解剖室的无影灯依旧刺眼,桌上的标本盒里,那片肌肉组织还在散发着淡淡的福尔马林气味,
但他此刻却再也无法集中精神。父亲的脸,在脑海中模糊地浮现——两鬓的白发,
眼角的皱纹,总是紧绷的下颌线,还有那双深邃的眼睛,里面藏着太多陈默看不懂的情绪,
有疲惫,有威严,还有一丝……难以言说的落寞。他从未真正了解过父亲。陈默深吸一口气,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