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真心想弥补你们,想给安安一个完整的家。”“弥补不是靠钱,也不是靠一张嘴。
”林晚抱着安安,眼神坚定,“安安需要的是安稳、忠诚的环境,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爸爸。
你走吧,以后别来了,免得让安安以为,你还会回头。”张诚还想说什么,
可看着林晚决绝的眼神,最终还是叹了口气,转身走了。林晚关上门,靠在门板上,
眼泪忍不住掉下来——她何尝不想轻松一点,不用每天累得直不起腰,可她不敢赌,
不敢再让安安受委屈。安安六岁那年,变故猝不及防地来了。那天林晚接安安从幼儿园回家,
刚打开门,就看见安安的绘本被撕得粉碎,散了一地,玩具车翻倒在沙发旁,
零件都掉了出来。安安躲在她身后,小身子抖个不停,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,
声音带着哭腔:“妈妈,黑叔叔……他撕我的书,还在我耳边吼,说要带我走,
去一个黑黑的地方。”林晚的心猛地一沉,下意识摸向手腕——那道早已淡去的符印位置,
突然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,像有火在烧,烫得她忍不住缩了手。紧接着,
她看见客厅的沙发旁,悬浮着一道高大的黑影,没有脚,没有脸,浑身裹着一股腐臭的寒气,
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,正对着安安的方向“看”过来。那些被封印多年的恐怖记忆,
瞬间涌上心头——没脸的阿姨、衣柜里的小男孩、窗台上的哭声。林晚的腿一软,
抱着安安跌坐在地上,牙齿打颤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,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花,
发不出声音——阴阳眼,真的回来了。最初的日子,林晚被恐惧淹没。她整夜整夜睡不着,
抱着安安坐在沙发上,开着所有的灯,客厅、卧室、厨房,连卫生间的灯都不敢关,
眼睛死死盯着空无一人的客厅,生怕黑影靠近。那黑影是十年前死在这房子里的男人,
叫老周,当年因为赌债欠了一屁股钱,老婆要跟他离婚,他就杀了老婆,又在客厅上吊自杀,
怨气缠在房子里散不去,成了这房子里最凶的“住户”。
房子里还有其他“住户”:阳台浇着不存在的花的老...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