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盼着会议尽快结束。奈美子……就算回娘家,也应该给我留个言才对。这不像她,
一点也不像。去年我出差去大阪,她每天都会在我酒店的电话里留一条长长的语音留言,
事无巨细地报告航平今天吃了什么,学会了什么新词,阳台上的牵牛花开了几朵,
最后总是那句:“霧君、早く帰ってきてね。私たち、寂しいよ(雾君,早点回来哦。我们,
很寂寞呢)。”那带着笑意的、软糯的关西腔,曾是我在异乡夜晚最大的慰藉。而现在,
只有沉默。死一样的沉默。会议终于在一种焦灼的氛围中结束。
我几乎是第一个冲出会议室的,连同事招呼去喝一杯的邀请都顾不上回应。
快步走回酒店房间的路上,寒冷的晚风吹在脸上,却吹不散心头那越积越厚的阴云。
回到房间,我立刻拿起电话,这次,我拨通了奈美子娘家的号码。接电话的是她的母亲。
“もしもし、母さんですか。私、霧です(喂,是妈妈吗?我是雾)。”“あら、霧君?
どうしたの?仕事は順調?(啊,是雾君?怎么了?工作顺利吗?
)”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,听不出任何异常。“はい、何とか。
えっと……奈美子は、そちらにいませんか(嗯,还算顺利。那个……奈美子,
不在您那里吗)?”“奈美子?いないわよ。どうしたの?喧嘩でもしたの?(奈美子?
不在啊。怎么了?你们吵架了吗?)”我的心,猛地沉了下去,像一块被抛入深海的石头,
瞬间被冰冷的压力包裹。“い、いえ、別に……ただ、昨日から連絡が取れなくて(不,
不是的……只是,从昨天开始就联系不上她)。”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慌乱。“え?
それって……どういうこと?(诶?那是……怎么回事?)”岳母的声音也紧张起来。
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恐慌,像无数细小的冰针,猝不及防地刺入我的骨髓。她没有回娘家。
那她在哪里?带着航平,能去哪里?为什么……不接电话?
“母さん、すみません、ちょっと確認することがあるので、また後で...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