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,表面风平浪静,内里却暗流汹涌。我依旧完美地履行着秘书的职责,
安排行程,处理文件,协调各部门。裴景也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、运筹帷幄的裴总。
我们之间,维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、冰冷的平衡。他不再提起照片,不再追问过去。但偶尔,
在我低头整理文件,或者在他与林薇通话(林薇在那天后闹了几次,
被他以工作忙为由暂时安抚住了)时,我能感觉到他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,
带着一种沉甸甸的、令人不安的审视。他在观察我。观察我的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,
试图从我完美的职业面具下,找到一丝属于“那个宋绮”的蛛丝马迹。而我,
则更加小心地藏匿起所有真实的情绪,将自己彻底活成一台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。
连呼吸的频率,都控制在最标准的范畴。这天下午,我抱着一摞需要签字的文件,
走进他的办公室。他正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,背影挺拔却透着孤峭。“……薇儿,别闹,
我今晚真的有应酬……嗯,知道,礼物不会忘……乖,你先去……”是林薇。
他的语气带着惯有的、听不出真假的纵容和安抚。我垂下眼睫,将文件轻轻放在他桌上,





